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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续3)

5已有 4070 次阅读  2020-08-31 21:18

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维基法语介绍托克维尔生平,看了一下,内容比英语版的丰富。贵族名字很长:Alexis Charles Henri Clérel, comte de Tocqueville( 托克维尔伯爵)。1805-1859。他是政治哲学家,政治学家,社会学先驱。他生于巴黎的一个诺曼底贵族家庭,其父母算是保皇派,想恢复波邦王朝统治。其先辈很有几位名人。其曾外祖父Malesherbes 是路易16的部长兼律师,托克维尔是Jean-Baptiste de Chateaubriand的联姻外甥(或侄子,我不知道联姻-alliance-外甥是什么关系,大约是姨姨姑姑嫁出),这位是法国名作家Chateaubriand的哥哥,Malesherbes和Jean-Baptiste都被送上断头台。从他奶奶的血统,他是法王圣路易的后裔。其父是路易16宪兵警卫队士兵,1793-1794的大恐怖岁月,其父母拒绝移民(流放)而被关押,在上断头台前一天,罗卜斯皮尔倒台,他们得以解脱。虽然死劫而余生,他的母亲真是吓坏了。
其父Hervé住在属于Malesherbes的姐姐的一个城堡里,她与弟弟同时被执行死刑。在那里,Hervé教自己的孩子和Jean-Baptiste de Chateaubriand的孩子。
1817年,Hervé被委任到Moselle大区做警署署长,托克维尔就进了Metz 的耶稣会学院,直到1823年中学毕业。17岁时他跟警署的裁缝有私情生了一个小孩。1826年得到法律执照(应该是从索邦大学毕业,这里没有介绍)。
之后,人生,事业之坦途遥遥,可惜因肺结核而殁于盛年,其兄一个活了80岁另一个活了70多。
我的评论:托克维尔,跟法国先哲蒙田,笛卡儿,孟德斯鸠,伏尔泰一样,周游列国,写书。

接着说书。

第二集第十一章写得很好。并且如前所述我认为中文译本并不好。索性我来翻译几段。
我读的这个版本有一些打印错误,有时多出连词,有时有错别字。这一章题目我看了两遍我还感到费解,有一个我没见过的词,我以为是某个动词的过去式或者很少用的时态。第三次我意识到是错别字,把sous打成了cous,如此这个题目就简单了:旧制度下遇到的自由类别及其对革命的影响。
这让我有点恼火,什么出版社这么缺德,这才查了一查,只有ISBN书号,还有标注美国制造,2020年5月22日。倒是热腾腾,两个月后我就买了。
这一章介绍了法国大革命前各阶级的一些状况和所能享受到的自由。托克维尔想让人明白,这个产生革命的社会是什么样子。"尽管皇权压榨奴役全部法国人,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屈服了。对于所有共同事务,政府独断专行,但是远非是所有个人的主子。"

"好几个特权,成见,虚假的想法是最反对建立常规且有益的自由的,但是在大量的臣民之中却维持了独立之精神,促使他们在反对滥权时强硬起来。"
“严格地说,贵族强烈鄙视行政,尽管他们经常求助于它。哪怕放弃了他们古老的权力,他们仍然保留了些许父祖之辈的高傲。他们并不大关心国民同胞的普遍自由,自愿忍受权力之手扼住身边之人,但是决不接受扼住他们自己,并且,为了获得自由,他们在需要时准备投身于变幻莫测之命运。大革命开始的时候,这一贵族,即将与王冠俱殒,面对皇帝尤其是他的官员,仍然比平民阶层态度更高大语言更自由,不久之后,平民阶层推翻了王权。在旧制度的有代表性的三十七年中,我们拥有的所有的反滥权的保证都是贵族强力争取到的。阅读他们的记录,我们感到,在其成见与波折之中,贵族的精神与一些伟大的品质。永远遗憾的是,没有让贵族屈服于法律王国之中,而是打击它把它连根而拔(注:托克维尔不知道,中国贵族的命运是兔死狗烹,然后皇家一窝猪-中国特色贵族-独享其乐)。如此运作,就搬掉了国家生存的必须的一部分,给自由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自愈的伤口。几个世纪以来这个阶级走在第一位,在漫长的无可争辩的运用伟大的过程中,贵族感染了心灵的骄傲,对其力量的天然自信,以及一个被注视的习惯使其成为社会军团的最具抵抗力之点。它不仅拥有活力的习俗,而且以其自身为榜样,增加了其他阶级的活力。将它用力连根拔掉,甚至敌人也会感到惶惑。没有什么可以完全取代它;它也永不会复生;它可以重新得到名号与利益,但是父祖之辈的灵魂不复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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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 彭丽芳 2020-09-01 01:39
    旧制度(l'ancient regime)这个提法就是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出现的,革命者认为1789年前的一切都是旧制度。这和毛泽东coiled的 ‘文化大革命’是极其类似的。在‘文化大革命’这个词发明之前,几千年来中国人没有人想到我们生活在一个需要革命(re-volute,把弹簧拉直)的文化中。1789年之前,法国人没有谁认为是生活在一个所谓的‘旧制度’之下。旧也不是因为古老和陈旧,只是相对于他们杜撰憧憬的‘新制度’而言。这就好比荒唐的‘破四旧’,四旧的范围时间上可以从春秋的孔子到5.16通知前一天。

    文化大革命,是要通过文化(文明化)完成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还是要在文化领域开展一场(触及灵魂的)革命?中央根本没有阐明,也不允许各界讨论和辩论这个基础性概念性的问题。因为这样讨论的结果最终必然要指向:历史上阶级斗争到底是不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进而,一站式的斗争也就是共产党信奉和实施的有组织系统性地肉体消灭反动阶级(地主资本家),能不能让人类跨越式的进入共产主义?后者毛的学生柬埔寨的波尔布特给出了标准的答案。

    其实你看大革命时期的法国,旧制度就是和路易16的专制+教士贵族特权等级的统治直接挂钩的。因此革命者也是要杀出一个‘新制度’‘来。于是才在广场竖起断头台。人来杀人佛来杀佛,用法国人的话就是让她们都亲一下自己的屁股。直到罗伯斯庇尔自己也被蘸了人血馒头。

    旧制度这个提法,在法国大革命后的欧洲使用了也争论了差不多100年,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好像还有一个英国人专门写了一本小册子, 书名就叫《旧制度》。很显然,倾向渐进式革命的英国(1789年大革命之后)是不会接受一刀两断的旧制度新制度这种二分概念的。
  • 夜夜笙歌 2020-09-01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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