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朋友在国外生活久了,可能对国内高校和学术界的现状了解不够。我每年回国,常有在高校工作的朋友抱怨现在本科生的水平象过去的中学生,研究生的水平象过去的本科生:“学士多如狗,硕士满街走,博士才能抖一抖”。听说,有些高校的本科教育专以读研为目标,以研究生考试的内容作为教材。所以,高校招聘,不但要看应聘者的研究生学历,还要“查三代”,看看对方本科是否毕业于“二一一”的名校。听到这些,我一面感叹教育的不平等,一面也理解用人单位有效选拔英才的希望。
在国内开学术会议,常常听到来自世界各地的研究者发表的论文。国内的研究者喜欢做大题目,听起来十分惊人。可是大会发言时间一般只有二十分钟,所以他们的听众往往大失所望,觉得发言者的论文大而无当,空发议论却不能切中要害。确实,有些发言听着就象文学史的前言,下笔千言而离题万里。相形之下,国外的学者常选择小题目,研究做得深做得细。因此,哪怕是从小处切入,因为证据充分,也能见微知著,发人深省。胡适曾提倡研究者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种思路现在还适用。本月我在北京,上海有两次国际会议,希望能学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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