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将生小病写得十分惬意：暂时放下生活中的一地鸡毛，倚在床头看轻软的线装书，写无关痛痒的闲情随笔。其实生病哪有轻松的，身体的不适感可是实实在在的。

10月初拔牙，当时一切顺利，过后服用抗生素一周，感受就不太好了。除了口干、舌燥、乏力、腹泻等常规症状，更出奇的是口角生疮，舌头糜烂，大概因为抗生素破坏了口腔内的细菌平衡。因为张嘴困难，每次吃饭、喝水、刷牙不免痛楚。最糟的是说话不易，因为会摩擦舌头。这对“吃开口饭”的教师真是大挑战。我教网课时只好在旁边放一大杯水，不时喝上几口，润滑口腔，缓解疼痛。

口腔溃疡、牙床肿痛的日子里，肩背紧张、酸痛，连头部也隐隐作痛，涉及面广，持续时间长。后来牙医用药敷舌头、嘴角的相关部位，说可以加速愈合。敷药时感觉像烙铁一样炙烧。之后嘴角伤口结痂，舌头上稍微减少了痛感，但还是又过了一周才彻底好转。和新冠肺炎等危及生命的疾患相比较，理性上知道小病小伤不足挂齿。但每道小伤口落到个人身上都是切肤之痛。伤病来袭，才知人生如此实在，没人能替代你承受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