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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印第安人开拓出来的农作物 现代西方科学就不可能大发展

 为了证明“征服”有理、“文明”有功,西方世界故意歪曲美洲大陆的真实情况,其中知识分子也是大屠杀的同谋。对蛮荒之地食人生番的渲染,远远盖过了印第安人独特文化创造;而印第安人后来对世界的巨大贡献,也一直被淡化和故意忘却。无人不知瓦特发明了蒸汽机、富兰克林发明了避雷针,但没有多少人知道现代世界摄入的三分之一食物都直接或间接与美洲有关。安第斯山印第安人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度上培育的土豆曾成为整个欧洲抵御饥馑的主要食品;反面例证之一是1845与1850年间在爱尔兰爆发的一场土豆病虫害,导致了几百万爱尔兰人死于饥饿、150万爱尔兰人流亡北美、澳大利亚,以至于今天四千万爱尔兰人后裔成为这些国家重要的移民群体。还有曾给16、17世纪的中国带来人口增长、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的玉米,启蒙及天涯海角的番茄、辣椒,制服了虐疾的亚马逊奎宁,给予至今暴利成河的“可口可乐”、“口香糖”以原料以及原始启发的安第斯山古柯业、玛雅森林人心果树(chicozapote),哪一样不是印第安人长期观察、细心栽培,即科学试验、遗传工程的文化成果呢?今天那里的野生物种继续有为世界性科学研究提供宝贵的基因,诸如此类的资料,足以写成一本丰富的专著。   顽强存活、被人遗忘的当代印第安人   然而,这些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民族落为未经昭雪的冤魂;不仅如此,他们的苟活下来的后代又一次成为当今世界的最大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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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个历史性的错误,美洲大陆的原住民被称为“印第安人”。1492年,随着可疑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个至今喧嚣的时代开始了,这是一个经济缜密、道义悖谬的历史时代。作为第一宗大规模牺牲品,印第安人首先被送上了这个“资本主义”时代的祭坛,由于杀戮、劳役、恐怖、忧伤、瘟疫等种种原因,据判断受害死去印第安人达七千万之多,此一原本被认为最高估计的统计数字正趋向成为客观的共识。而且,这场“创记录的种族屠杀”的肇始者来自“爱人”的基督教义被反复研磨十几个世纪之久的欧洲,来自正轰轰烈烈讲座着人文主义的“文艺复兴”的西方——资本主义从它诞生的第一天起不仅“每个毛孔都充满了血和其它肮脏的东西”,而且在道德上扮演着虚伪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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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纪念所谓“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五百周年”之际,阿根廷神学家恩里克•杜塞尔(Enrique Dussel)曾说:“印第安人终于活到了今天,走出了被人遗忘的历史。如果说在这五百周年之际我们要庆祝什么的话,那就让我们庆祝他们终于活到了今天吧!”印第安人之所以活到今天,是因为作为劳动力他们当年没有被全数灭绝,是因为他们逃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是因为高贵的白人不屑与他们混血。于是我们发现,在今天的拉丁美洲,印第安人最集中的地区在安第斯山海拔四五千米的纵深,在亚马逊流域蚊虫肆虐的腹地,在墨西哥恰帕斯道路艰险的密林。在秘鲁,我们像小学生听课一样反复接受着再教育:要记住,秘鲁是三个迥然不同国家,一个是以首都利马为中心的沿海,一个是高耸的安第斯山区,一个是没有陆路能抵达、我迹罕至的亚马逊雨林。在墨西哥的恰帕斯地区,我们与许多印第安妇女、老人,甚至成年男子的对话,必须经过西班牙语的翻译。   今天,他们又成为一个新的四千万。在厄瓜多尔、秘鲁、玻利维亚这几个安第斯山国家里,他们分别占到了总人口的20%、50%、60%。在玻利维亚,克丘亚语和艾马拉语与西班牙语同是官方语言;在秘鲁,克丘亚语与西班牙语同是官方语言。为了解决“执政可行性”的问题,2004年居然由大资本财团的代理人“世界银行研究所”资助举办了“安第斯山地区印第安领导人国际培训班”。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世界不得不面对印第安人的“存在”。   然而,这样一些特殊殊的群体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像幽灵一样生活在社会的边缘。直到1957年9月,巴拉圭最高法庭才通报全国:“印第安人同共和国其他居民一样也是人”。在20世纪90年代的秘鲁,“印第安人”在法律上仍不存在。1990年,智利印第安人组织仍在向总统上书,要求修改宪法,承认土著民族的特殊文化,承认智利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在哥伦比亚,直至1991年才通过宪法第一次正式承认印第安人享有土地、法律和文化等方面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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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拉丁美洲独立战争的一些优秀将领提出了关于印第安人权利的可贵主张,但是实际上,权力仅仅被移交给了混血人和土生白人的上层权势。如出20世纪初的秘鲁作家曼努埃尔•萨雷斯•普拉连(Manuel Gonzalez Prada)所指出:“当一个个人超出了本社会阶级之上,他往往变成本阶级的最大敌人。”这些身上也有印第安血液的上层混血人在很大程度上延续了的殖民主义制度,几个世纪的殖民化教育已经将不平等作为天经地义烙上了人的心灵。的确,直到不久前,在墨西哥的恰帕斯,印第安农民见了带有白人的“西班牙人后裔”还要躲闪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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