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发帖

[历史人文] 于光远访谈录,钱学森,从科学家变权势小人

--------------ZT 一青博客-----------------
1982年,于光远作为国家科委副主任和中国科学院党组书记、主席团执行主席李昌联合发表《李昌、于光远在科学院召开的科学报告会上批评所谓“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和宣传》的讲话,内容被发表在1982年2月25日《人民日报》上,受到人体特异功能的支持者张震寰、钱学森等人的攻击。1993年2月19日,于光远在北京二〇二医院由妻子孟苏和秘书胡冀燕接受作家陈小雅采访。谈话中于光远明确表示,“特别对钱学森反感。要我说简直是可耻!可耻!他明明知道是假的。”还称“钱学森这个人,从科学家变成政客;从内行变成外行。江泽民居然表扬他,有严谨的科学态度。”
于光远:初中一年级,我在北京的第三中学念书。我买了一本王弼的老子《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离我这个学校一二百米,就是现在的官园那个地方,一个房子里住着一个比我高一年级的,叫雷天觉的人。他懂《易经》,“干。潜龙在天,利见大人”,“干。亡途弥贞。见龙在天,利见大人。”经过介绍,我们两个“哲学家”就会面了。他比我大一岁。他是在一个师范学校,四年制。我是初中三年制。毕业是同一年毕业的。我们一谈,谈了三年哲学。他后来考了大学预科。他要考一们学问,完全是为了谋生,但是自己觉得最不感兴趣的,最没有意思的学问。这就是机械。小孟的专业。毕业论文很简单:设计汽车的座位,怎么样使司机的那个座位最平稳。他说,这就以免干扰他的“哲学思想”,后来他出国。1949年,他在上海的哪一个系统作总工程师。后来没多久,我们见面了。他呢,哲学还是过去的哲学,我早就变了好多遍,变成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他就给我宣传人体特异功能。他给我看一本书,说用一付扑克牌。特异功能的人都有扑克牌。不知道是25张还是30张。他作了一个研究,是假心理学的。他自己叫做心理学。说一个人的情绪。思想。感情,合起来差兑,比例是什么关系。高兴的时候差兑多少,不高兴的时候差兑多少。最典型的例子是一个小孩得了重重的奖励。他就去差兑,跑到圣父墙那儿去跪着祷告。祷告后全差兑了。我这个朋友相信这些事情,要送给我一本。我说这个东西西方人搞ESP“超信息”,我早就明白了。这是在1949年,就出了这么一本“伪科学”的东西。我也是那时最早接触这门“伪科学”学问。
他学的学问,机械,最不喜欢的使他成为学部委员;最喜欢的却变得一钱不值。反右的时候打了右派。但他那个人还是哲学家,胡说八道。中国要搞妓女制度呀,什么都讲。
我坚持科学家的原则。特别对钱学森反感。要我说简直是可耻!可耻!他明明知道是假的。

陈小雅:为什么呢?

于光远: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钱这个人干的可耻的事情相当多。美国国会的档案解密了,翻出他抗美援朝的时候怎么样帮美国服务打我们中国。这方面的材料都有。我这个“小哲学家”是从12、3岁开始的。我的《20岁以前》你可以看看。1927进初中。就是读老子《道德经》,什么哲学(哪一派的)也搞不清楚。糊里糊涂,好高骛远,似懂非懂。

陈小雅:从哲学家到科学家的路子似乎不是很顺的。哲学的宇宙和物理学的宇宙完全是两个东西。

于光远:我就有一个本事,不懂的也能啃。我们一谈半天,一谈半天。

陈小雅:听说您就自己是怎么样一个科学家的问题与小胡有过争论。您为自己没抓紧挺遗憾的。

于光远:《不悔的马克思主义者》这本书是应该写出来的。应该说有份量的东西,这是一个。再就是这场斗争。现在他们搞一个大型艺术政论片《大道》,昨天来拍,他们让我拿着薄一波提的词,我意识到他们要拍我这个镜头,把他的字显出来。我就不愿意。我把它放在桌子上了。我理解,薄现在还是有点作用。《历史的潮流》提了词,但搞到最后还是个商人形象。《大道》可以看看,文字类似《河殇》,听说《河殇》上也有我的镜头,但是很短。

陈小雅:是现代化会议上您的镜头。

于光远:我不同意里面的一个观点,说布哈林当年和斯大林的辩论,都是布哈林对。我认为不完全是这样。因为还有个备战的问题。二次大战前,如果没有备战的经济,没有高度的统一,苏联不可能打胜第二次世界大战。个人的性格是另一回事情。

于光远:我接受了三百多家的聘书,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一“最”。
胡冀燕:中国,不一定是世界。
孟苏:国外兼职和兼薪不分,国外没有这种事。
陈小雅:您接受聘书是来者不拒吗?您接受的原则是什么?

于光远:只要你不是不好的,我就不拒绝。大小不拒。可是我不喜欢的我就拒绝。

陈小雅:比方说呢?

于光远:各式各样的。比如和左派有关系的,我就不接受。但没有大小之分。大到省的顾问,小到一个村的顾问。这都没有什么区别。我都接受。

胡冀燕:文件有规定的,公司的顾问不能兼。研究会的,某个课题的某一本书,行政系统的都兼。但经营性质的都不兼。

于光远:上海大世界有个“吉尼卡”,出了一个《世界第一》,专门搜集。《新民晚报》登了两次。在有些方面我又很孤陋寡闻。一次到新疆,用到一种东西,叫“洗涤剂”。

孟苏:他还以为是什么新东西,后来才知道家中使用已经好几年了。象这样好多新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我不象他,我很追求时髦,喜欢用新产品。他观念还可以,但一到具体操作就不行了。

胡冀燕:有些知识属于常识以下的水平。

于光远:我现在知道,韦维的名字还是李谷一叫她改的。原来的名字太俗气了。

陈小雅:可能你对小事的不敏感,正是为了保证对某些大事的专注?

胡冀燕:我们出去的时候,他大方向特明白东西南北极清楚,但进到楼里面准出错。他往这边走,一定是那边对。后来我对他说,以后你想往哪边走,就朝相反的方向去就对了。

于光远:我的毛病是进出不成比例。进的少,出的多。我善于吸收一些东西。什么东西都可以吸收下来。什么东西到我这儿来都会变成学问。你讲赌博我也可以讲一通。但我不是一个好钻典籍,读好多书的人。

胡冀燕:只要看到的东西他就能记住。在适当的场合就会自动跑出来,用上。

于光远:我说我是常识水平,是说我对于康德,是康德的常识水平;对于尼采,是尼采的常识水平。对马恩着作当然超出常识水平。所以,我讲的科学家是这个意思,是科学的精神,原则,他的严谨。我经常讲一件事情,“于光远丢脸史”。1958年时,我是中央科学小组的成员。它是代表制。聂荣臻是组长。科学院是张劲夫。科委是韩光。重工业是王鹤寿。尖端是宋任穷。党的机关是我。
在科学小组,我还是个秀才。向中央反映动态,于若木是我的助手。科学小组是决定大政方针的。有一次,聂总和我们去看毛主席,在中南海的游泳池。张劲夫汇报科学院的情况,我汇报各地方的群众运动。山东省委给中央的一个报告说一个苹果正在长的时候,把它剪下来,插在正在长的南瓜里面,结果,苹果长得很大很大。现在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我相信群众,超过我的科学头脑。我作为一个科学小组的人,向最高领导汇报。我觉得是自己一件“丢脸的历史”,从这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我们搞科学工作的人,一定要坚持坚持科学性。要有严格的科学态度,这是一个原则。现在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一套。
所以,我现在说的科学家,是要有严格的科学态度,严格的科学精神,按科学的原则思考问题。自己不论在生活上,在工作上,思考问题的方式应该是这样的。科学家和政治家不同。我说我不是政治家,我不太会搞手段。

特异功能的问题就是这样一个背景。我从解放以来就处理这类事件。批判“人体特异功能”的意义,决不下于列宁批评“经验批判论”,不动脑子的思想,盲从的思想,都在这里表现出来。有一次我们在大会堂开会,赵紫阳进来听了一会儿,说:“许多事情我们还不清楚,需要了解,不要说得那么死嘛!”我一听很生气。我说,你是总理,搞经济听你的,但你不是搞科学的,我们不听你的。

陈小雅:我为什么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呢?因为,它的出现,恰恰是在思想解放的潮流中,恰恰是在强调科学与民主的时代,它出来了,而且那么多科学家去付和它……

于光远:没有那么多科学家,就一个。就是钱到处鼓吹,积极到极点。给它一种科学的形态。科技大学七个教员,写了一本《意念论》,说天外有天,世外有世,人外有人。按照他们的说法,政治斗争就会是另一个样子,因为就不能保密了;而且别的星球上的东西都能够拿过来,就没有商品生产了。它说这个世界就会大变样。这个世界是好还是不好呢?它说,肯定是好的。“让我们迎着暴风雨前进吧!”这样的东西,钱看了以后,写信去鼓励。亲笔信在我手里。把它看作一个很大的科学成果一样。说在深圳发功,北京清华图书馆的水的分子起变化。钱发表言论,要给诺贝尔奖金。

陈小雅:到底有没有这事呢?

于光远:哪里会有这个事呢?不会有这个事!从真正的科学价值上说,一钱不值。钱学森这个人,从科学家变成政客;从内行变成外行。江泽民居然表扬他,有严谨的科学态度。
陈小雅:到底有没有他们说的那种化学变化呢?如果没有,就是骗子。也就不值得讨论。
于光远:科学的事情是这样。你做了100个实验都说没有,他作了第101个实验,说有。所以,靠这个东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问题也很简单,如果它有,那么,整个科学就没有用了。如果这个瓶子里的丸药能出来,那物理学还有什么用处?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
鲜花鸡蛋赠送记录

钱学森:建立唯象气功学

对于气功,我是完全外行,但我从科学技术发展的角度对气功的研究工作很感兴趣。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刚筹建时[1],我就写信给张震寰、李之楠同志,同他们商量,研究气功科学,是不是先从建立气功的唯象理论作为一个起点?这本来是给他们两个人的信,但后来给大家看了,这就使我觉得有责任应该向同志们讲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一。

第二,这封信上提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建立气功的唯象理论,联系到什么是气功的最早典籍,我也没有研究过,只听湖南湘潭师范学院的周士一同志说,东汉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是一部用炼外丹的语言文字写的,内容却是讲炼内丹即气功的书。他最近才从英国回来,在英国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向李约瑟请教讨论,改变了李约瑟博士三十年前把此书作为外丹书籍的看法。最后,对周士一译作英语的《周易参同契》李约瑟写了一个序,讲到从前他们以为这是练外丹的书,现在认为可以看作是炼内丹的书。我在去年11月听了周士一向我讲了这个情况,就想:此书原来写于公元3世纪时,大概是最早的气功书,能不能以《周易参同契》为核心,结合众多的气功实践,总结并建立气功的唯象理论?李之楠同志看了这封信,他纠正了我的错误。他说,《周易参同契》只是重要气功典籍中的一部,不是唯一的,还有很多,并且把这些书都送到我手中。我很感谢李之楠同志,他纠正了我的错误。

正是基于这两点,就是:第一点,既然大家看了我的信,我就有责任进一步加以阐述;第二点,我的信中有错误,需要加以改正,应该说,研究唯象气功学要参考所有炼气功内丹的书,而不只是《周易参同契》一部,还有好多其他重要典籍。

现在,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成立了,既然有科学二字,责任重大,任务也是很艰巨的,我们要有步骤地来实现它,先把大量的分散的实践经验系统化,建立唯象气功学就是第一步。

1994年第6期《中国气功科学》封面,左二钱学森,左三张震寰

基本观点

第一个基本观点:什么叫现代科学?

有人认为:只要是根据实际存在的事物所总结出来的东西都可以叫科学。比如,中医理论究竟叫不叫科学?中医理论是经过几千年的实践而概括上升到理论的,这样总结出来的理论对于中医的实践是能起指导作用的。但这样的中医理论能不能叫科学?能不能叫现代科学?我的一个基本看法是:现代科学所指的,已经不再是能够独立存在的个别知识,而是整个形成为一门现代科学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各个部门能够互相沟通,而它的最高概括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现代科学的一切成果,必然反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来,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断得到发展。

那么是不是所有从实际存在的事物中所总结出来的东西都能纳入到这个科学体系中去呢?看来并不是。目前除了这个庞大的现代科学体系的结构之外,还存在着很多很多实践经验的总结。例如在火箭发射场,总工程师根据他的经验,在现场就可以拍板,他的一些决定,他的助手可能不理解。如果发射成功,实践表明他的决定是对的。但为什么对?连和他亲密合作的工程师都不见得理解。又如在战场上,指挥员临阵下决心,有时连参谋也都不一定能理解,这就是凭经验。这种说不清道理的学问是非常之多的。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这种经验多得不可胜数。比如在工厂中一个老师傅干活,会干得很好,他的徒弟就不行。徒弟问师傅:“你能干好,究竟是怎么干好的?”老师傅常常会说,“你就跟着干,到时候就会了。”这种没法子用语言说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中医当中类似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中医实践中所蕴含的道理也是很珍贵的,但是这些东西还不能纳入现代科学体系中去。可以说,这些宝贵的实际经验的总结,构成了现代科学体系这个辉煌结构的外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前科学。前科学是科学发展所必要的营养、素材。这样提,并没有小看它,无非是要说明它和科学体系之间的关系而已。这些还没能纳入现代科学体系而又自成体系的学问,只能叫前科学。从这一点上看,中医理论是前科学,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中医还不能用物理学、化学等现代科学体系中的东西来阐明,中医自成体系,是前科学,不是现代科学体系中的现代科学。

第二个基本观点:什么叫唯象的学问?

唯象的学问也是前科学的性质,但是唯象的学问又比经验的学问向前走了一步,它比较系统。举个例子:我们在初中时都学过气体定律,气体加热,压力升高,或维持一定压力,体积就增加或者压力加大,气体体积就缩小。总结起来,就可以上升到唯象的理论,就是气体定律:压力×容积=常数X绝对温度。为什么说它是唯象的呢?因为它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有个常数。再问老师,老师也答不出。一直到后来,当我攻读研究生时,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气体定律就是这样,从统计物理学的角度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原来温度是代表分子运动的,从理论上推导出来,气体定律必然是如此;而且不但如此,还可以说明这个定律适用的范围,是在一定的温度和压力范围内才适用。这就叫现代科学了。而在初中时,只要对气体定律能背下来就行,知道唯象的学问就可以了。

从这个例子就可以说明,什么叫唯象科学?就是只知其然,还不知其所以然。一旦从整个现代科学体系的大道理上知其所以然,就上升到现代科学了,但唯象科学是第一步,必不可少的一步。



第三个基本观点:对人的特点应该怎样认识?

人是一个系统。在这一点上,过去几百年发展起来的西医有不完整的地方。西医过去是从分解的角度或还原论的角度来研究人体,把系统分解为器官,器官再分解为细胞,一直追到构成细胞的分子。这种方法,一直到现在还是起很大的作用的。去年10月号的《科学美国人》杂志整整一期在讲现代生物学的成就时,就是专讲分子生物学。分子生物学把一切生命现象最终都归结为化学作用,其中有三类分子是主角:一个是蛋白质,包括酶,一个是核糖核酸(RMA),一个是脱氧核糖核酸(DMA)。认为这些生物大分子体现了生命的奥秘,这未免太简单化了,难道没有电磁场、电磁波的作用?而且事实上,生命现象比这要复杂得多,分子加电磁场都还是不够的。分子生物学者们的主要缺点是没有从整个系统来观察问题。人这个系统不但是大系统,而且实质上是个巨系统,极其复杂。这个巨系统可以有简单系统所不具备的功能,光从分子生物学的角度不能认识它的全貌。当然,在研究人体时,还原论还需要不需要?恩格斯早在一百年前就说过了,不追根到底不行,所以分解还原的方法还是需要的。但光有还原论是不行的。还必须进一步把人当作一个整体从总的方面来观察。只有如此。才能解决西方医学和生物学所碰到的一些困难。

人这个巨系统,又是个开放的系统。人和环境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人这个巨系统存在于整个宇宙之中,宇宙是一个超巨系统,人又受这个超巨系统的制约。这样看,研究人这个巨系统就非常复杂了。其中和气功研究有关的,就是精神和物质的关系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西方科学是唯物主义的,但有点过头,转到机械唯物论上去了,不承认大脑的反作用。事实上,大脑是可以反作用于它以下的层次的,包括各个器官和器官的组成部分。就是说,精神是物质(大脑)的运动,精神又可以反作用于物质(人体的器官),这样一个观点才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才真正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在这一点上,国外却是众说纷坛,其中说对了的比较少,多数仍是唯心论和机械唯物论。前年获得诺贝尔奖金的斯派瑞(R. Sperry),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观点是对的,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但他本人却口口声声说他是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国外在这些事情上确实有点混乱。在这一点上,我们有着优越性,因为我们有正确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抓住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比外国人略高一筹。这里边有好多例子,美国有个学物理的奥地利人卡普抗(P. rhjof Capra),四十来岁,他看到西方科学碰到了一些难关,解决不了,偶然间他看到了一些中国的书,如《道藏》,感到有启发,就跑到我们国家来了。有一次他观看戏曲,看到姜子牙手里拿一面旗,上面有一个字,他一问,是个“无”字,意思就是“空”。他很惊讶,认为解决了他在科学上所碰到的问题,于是就写了一本书:Tao of Physics即《物理学之道》。有人把它编译成中文,书名改为《东方神秘主义与现代物理》。看起来、这个人是走歪了。他发现西方的还原论有缺点,但是他一下又跳到神秘主义的路上去了,这肯定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对于我们来说,除了哲学之外,还有没有在现代科学之中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东西?比如,现代科学中的系统科学,是最近二十年发展起来的,可以为我们所用,是解决问题的科学方法。我们运用系统科学来研究问题,看起来很有希望。我们的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研究的课题是如何把人送上天,运用了系统科学的一些观点,得到了很大的突破。今年1月他们到美国去了,向美国的同行提出了这些观点,开始时美国人没有听懂,后来把论文一讲,美国人很佩服。讲这些观点,不是空谈,而是有实实在在的工作,外国人一听,就觉得比他们的观点高明。可见中国人也并不是都不行,真正把马克思主义的优势发挥出来,我们可以创造一些世界第一流的东西。

再讲一点:在气功过程中,对人这个系统的变化到底怎么个看法?我觉得李约瑟在给周士一所翻译的《周易参同契》这本书所写的序言中有这样几句话,可以参考:气功即生理炼丹学,是想用人体内本来就有的各种体液、器官和身体产生出的东西来炼就长生不老的“丹”。我认为李约瑟所说的这几句话用我现在的概念概括起来是这样一个意思:利用人体内固有的东西,把它调顺了,产生人体的系统的一种功能状态,这种状态是健康的,是能够抵抗疾病的。也就是说,结合系统科学的观点,练功(炼内丹)无非是让人的身体进入一种特别健康的功能态。

我要讲的基本观点就是以上这样几点;第一,科学发展到今天,已经整个形成为一门现代科学的体系;第二研究气功的途径,可以先建立唯象气功学,作为气功真正形成为科学的第一步;第三,怎么个作法?要用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运用系统科学,以上这些基本观点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同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流毒划清界限,才能同封建迷信和封建宗法划清界限。但究竟对不对?需要大家认真讨论一下,统一一下认识。在基本观点上统一了认识以后,才能进一步做好研究工作,所以说这是一个基础。

用系统科学方法

有了这个基础以后,就可以形成我们的战略,它的基本方法就是实事求是,这里可以提出一些轮廓。

第一,研究气功的出发点,要立足于练功人的实践。对这种练功的实践,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科学仪器能加以显示,主要是靠练功人的内省。我看到的一些练功过程的记载,都是练功人内省的结果。同时,气功可以治病,而治病是客观的东西,对病情的发展可以作客观的观察。因此,研究气功的出发点,一个是靠练功实践中的内省,再一个是立足于气功治病过程中病情的客观变化。这是最基本的一个层次。

第二,再提高一个层次,气功师总结练功实践的经验,写成教功法的书。这方面的村料已经非常之多,功法方面有几百种、这是对实践的初步加工。

第三,更上升一个层次,是气功的理论书藉,比如《周易参同契》。这些书由于时代的限制,写得很古奥,对它的内容是很不容易理解的。它表达的方式有一定的模糊性,古代人善于用模糊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中国的文论就喜欢讲高山流水,讲究意境。气功理论的书也有这种情况,而且免不了有各种个人的看法加上去了,最高级的层次就最虚玄,最不好理解。

怎么办?办法就是建立唯象气功学,就象前边举过的例子,先不讲统计物理学,而是先找一找气体的温度、压力与体积之间可以总结出什么规律来?做这项工作,我有个建议,叫作“中间突破”,就是从上述第二层次出发,用初步总结出来的东西,利用各种功法的书,把它汇集起来,这是必要的素材。对这些素材,首先还要找第一层次即气功实践的材料来核对,看它是不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采用实事求是的方法来进行这件工作。这样收集起来的材料,恐怕有不少矛盾的地方,不一定完全一致。怎么办?这就需要进一步研究,怎样把这些材料的相互关系理清,建立一个模型,比原来各种功法书上考虑的因素还要周到。这种建立模型的方法,就是系统科学中经常采用的方法。

对建立起来的这个模型,还要用气功理论的书籍来衡量,看对不对。这样,就会带着问题去看这些书,也就容易理解这些理论书的内容,看这些书也就有了实际意义了。再提高一步看,这样一个模型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违背不违背?和系统科学的理论违背不违背?同时,也还要看和一些基础知识,包括生理学的基础知识,是不是合拍。经过这样反复推敲,再找搞系统模型的专家一起来参谋,就有可能把这个模型建立起来。

总之,中间突破的方法,就是先把各种功法的书整理并系统化,建立起一个模型;再考核这个模型和气功理论、和哲学、和系统科学、和生理学等等是否能对得上号。我想,工作就应该是这么个作法。


至于具体的工作方法,整理、收集资料的步骤,有可能,就利用观代化的方法。对于实践的记录、功法的收集,可以利用电子计算机的档案库,利用电子计算机检索。
在以上工作中涉及的技术性问题很多,我们都可以找各方面的专家来帮助,例如,关于系统模型就有系统辨识专家。

还有个具体问题,现在气功功法的书中,对于练功的对象讲得比较少。对于不同的人,应该用不同的功法。我是个老年人,用少林寺的功法恐怕就不行吧!对于练功对象的年龄、性别、生活方式乃至不同的地理环境等,都应该分门别类地加以研究,以求取得更好的效果。

结语

至于研究气功的意义,就不必多讲了,这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成立了,这的确是一件大事。我国有10亿人口,如果100个当中有1个人练功,就是1000万,每百个练功的人有1个人去教,就需要10万个气功师。把这10万个气功师提高提高,这就是一件大事。现在一般讲练功,还只是说要保持健康、长寿,但还有另外一点,过去佛教书上讲“定能生慧”,就是说气功练到静定程度,可以提高智慧。去年我曾接到安徽省宿松县中学吴一老师来信,说是教学生练气功,可以增加他们的智慧。前几天又接到另一个材料,说兰州市安宁区第二人民医院杨运良医师在小学生、中学生中间教他们练气功,结果是数学课、语文课的成绩都提高了,经统计学处理,确凿无误。这件事可是太重要了。21世纪将是世界范围内的智力战,如果气功能提高人的智力,那对我们将有何等的意义?最后,还有一个尖锐的问题,就是实践表明,气功可以练出特异功能来。把这几个方面的事情综合起来看,气功可以提高健康水平,这是肯定的;它又可以提高智力,这也有数据作证;最后,就是特异功能也和气功有关,气功可以调动人的先天潜能。如果我们推动气功研究使之变成科学,就可以大大提高人的能力,提高人改造自身的有效性。这是一件影响深远的工作,我们要奋力去做,由整理材料人手,建立起唯象气功学,有了这个体系,然后再变为真正的科学,那就是科学与革命了。到那时,我们这些炎黄子孙也将无愧于自己的祖先。应该闻名于世了。

【注】[1]1985年12月25日经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批准,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正式成立。

钱学森这样的自然科学家和于光远这样社会科学家根本不是一类人。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顶。。。。。。。。。。。。。。
听说好多科学家研究的越深越会相信上帝的存在。越想证明上帝的存在。
这上面说的钱学森是我知道的那个顶美国五个师的那个吧。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