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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好好看~~~~!!!

真不错~~~

生活果然比小说精彩啊
还有更新不?~
家奴穆乐 也不更

这自传的智斗也不更

缪大去哪里了啊???

看到她写的她丈夫,我觉得丹尼海格  和她丈夫有点像

1,法国人(我忘记丹尼海格是不是法国人了....)
2,做木头(她丈夫也会做木头...)

还有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就这些.....
对.... 总算更新了....
MD....家奴穆乐怎么不更/////

不过看缪娟的我文啊  长见识
中国医生到目前为止  表现都OK

但是人无完人,人应该要有缺点. 这样才比较完整.

本来想说, 法国JP在缪大说走的时候,会冲过去 扯住她胳膊,一把拽进怀里,在她耳边对她说: 请别走. 留下来.

结果,是缪大一个人回家了.

唉, 啊啊啊,,,,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在这个失眠的夜晚, 还会有事发生....

PS, 希望缪大尽快更新家奴穆乐,你的粉丝要暴躁了!!!!!!
本帖最后由 KAWAZU 于 2010-3-11 06:54 编辑

智斗!(9)



9. 我想说一些亲密的话

  

我睡醒了已经是夏天里巨蟹星座的第一天了,八点多钟正刷牙呢收到小咏的电话,我以为这个介绍人是来兴师问罪的,犹豫了半天才接,谁知道她在那边很惋惜也很温柔的说:“你跟法国兄弟这就完了吧?”

我想一想:“是吧……”

她说:“根本就没相中对不对?”

她这样可把我给问住了:“… …哎呀也不能那么说,但是昨天晚上确实不太和谐,再说了,这人在中国也不常驻,我怕浪费时间。”

“说的也对……”小咏毕竟还是自己人,“以后姐看到好的,还给你介绍啊。”

“嗯,先谢谢了。”

“不过,”小咏说,“其实你打个电话给他也行,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呗。”

我听了有点不太高兴:“你不是要我道歉吧?我可没做错事情。”

“不是,你不知道,你来之前他跟他们都说你的好处来着。”

“说我什么了?”

“说你聪明,法语说得好,还会讲笑话。”

我听到这里,仿佛就看见这个脑门又圆又大的家伙,这个并不爱说话的家伙跟别人这样夸奖我的样子了,我的心里就有点不太好受,半天才说:“哦,我知道了… …”

  

说起来在我跟JP的交往过程中,包括这一次和之后每次波折,每次快到要分手完蛋的时候,总能力挽狂澜改变局势的是我的一个比较龌龊的,想要占便宜的心眼。

我在培训中心教书,来学习法语的大部分是一些想要去法国留学的学生和想要移民加拿大魁北克的成人,在办理签证手续的时候,如果能得到外籍人士的邀请或者担保,那么成功率就会得到相当大的提升。

我想无论如何我跟JP约会过几次,而且他对我颇有好感这件事情也是真的,为什么我不能像某些女孩那样把交往过的男朋友都变成自己的铁哥们然后编织成很有力度的关系网呢?为什么我不能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从而为我儿子今后去法国留学建立一点基础呢?他人品不错,从他的圆脑门和圆下巴那里就能看得出来,求他办的事情也许能够帮忙……

而且,还有小咏的关系在这里,小咏给他打工的,我不能让小咏那么为难。

也许,我确实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让这件事情不要结束的太过尴尬。

  

想到这里我就给JP打了一个电话,没几声他接起来,在那边对我说:“你好,Claire。”

“你好,JP。你在忙吗?”

“是的,我马上就要开会了。”

“哦,”马上要开会就是还没有开会了,那么我可以把话尽快说完,“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要跟你说,我昨天不舒服所以提前走的。”

“是的,我明白。”

“每次跟你见面,我都挺愉快的… …”突然结舌,打个草稿就好了。

“… …”

时间紧迫又欠缺灵感,于是问候语过后,我省略了正文直奔结尾了:“反正以后你再来沈阳,记得找我吃饭,哦,我请你吃饭,然后你这边需要什么,我能帮忙都帮忙。行了,就这样,你去开会吧。”我说。

… …

电话没有被挂断,我没有听到忙音,所以也没有放下手柄。

如今我把故事给大家讲到这里,也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首先放下电话其实就是因为我在等待着些什么。

我在等待些什么呢?

JP的一点反应?一点回应?一点惋惜还是一点转机?或者我瞪着眼睛,一下一下地踢着墙角在等待的就是我的爱情?

“Claire,”他过了很久才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请说。”

“你有几个男朋友?”JP慢慢地说。

… …

他用的是现在时,他问我“有几个男朋友”,大哥的一个问题又把我给问蒙了。我连一个真正的男朋友都没有过,我耐着性子陪他吃饭散步,还曾经诚恳地下决心要把他愉快地欢送走,如今被这个人问我“有几个男朋友”?我还没被人这么诘问过呢。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脸色,我的脑筋又短路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问……?”

“听我说,我现在就要进去开会了。我们晚上能不能见一面?”他说。

“行。”我说,我马上就答应了,这时候我缓过来一点了,脑袋里面想着八国联军,想着圆明园,想着他刚刚问我这句话,想着我还曾经可怜他一个老外孤身一人在沈阳出差,所以我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陪他,我真是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我真的想对着他发泄出去,今天晚上见面很好,“你等我短信吧,哪里见面我告诉你。”

  

————————————我是气血上涌的分割线——————————————

  

当天晚上我们是在沈阳北站附近的必胜客见面的,一个靠窗的位置,我提前十五分钟,他到的时候身上还背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我起身,我们握手,然后拿着菜牌点了一张批萨一盘面条,一份鸡翅,一份羊排还有两杯饮料。

食物上来之前我问他:“你没有回酒店是吧?”

“没有。”

“在这个城市里,你对方向有概念吗?”我说。
    “有的。”

“你不回酒店而直接过来这里是因为酒店在城南,而这在城北,那样来回走太费周折了,对不对?”我说。

“是的。”他看着我,手臂架在桌子上。

“我家在哪里你差不多知道,比这里还要往北,离你的酒店还要更远,对不对?”

“嗯。”

“可是每次我都从北到南,穿过这个城市去你那里等你下班,等着跟你吃顿晚饭,Jean Paul。”我说,“如果我坐出租车,可能要花掉我在大学一整天的工资,如果运气不好打不到车,我只能坐公共汽车,我得搭上两个小时。每次跟你见面之前,我得洗洗手,因为我很爱出汗,坐车的时候手里黏黏的… …”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双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饮料上来了,我饮了一大口,一只手拄着脸,我不是要作一个造型体现我的忧郁和敏感,我确实有点头疼,我说:“JP,今天早上你问了一个好问题,你问我有几个男朋友……”

他抬头看看我。

“这很没礼貌,无论在中国还是法国,对吧?”

“是的,很没礼貌。”

“你算什么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敢跟我这么没有礼貌。”我的手紧紧抓着水杯,“我… …”

“听我说,”忽然这个无礼的法国人又把我的话打断了,这个时候他看着我,呼吸很急,他比我更激动,脸都涨红了,“听我说,Claire,我很后悔问你这个问题,我很抱歉。只是因为,因为我不高兴,我非常不高兴。”

“你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不是我的问题,JP!”我的声音高了许多,因为我觉得他不仅无礼而且自私,“除了昨晚我不愿意应酬,无论如何,我对你还是热情的,公道一点说,是不是?”

“… …为什么不是你的问题?Claire,我不高兴,因为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专心工作,因为就算我在工作的时候,我也想着你… …”

“… …”

  

他的这一番话就像我熟睡不醒眼看要耽误上班的时候,有人提着耳朵把我叫醒,疼痛又及时;又像我正渴的时候发现一口水井,打上来都是可乐,冰凉又解渴;又像下了班很饿很饿的时候,一进家门,发现我妈刚刚做好了韭菜盒子,味道很冲但是美味又顶饿!

我在这丰富多彩乱七八糟的情绪和震动里说不出话来,看了他半晌,仍然负隅顽抗,固执地又愤愤说道:“有什么用?!反正没几天你就要走了!”

他的手伸过来,把我的双手握住:“这里的生意谈得很好,我是要回来的。你为什么不信?Claire。”

因为我有点小悲观,因为我不愿意因为希望落空而受到伤害,所以我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我觉得这好像,已经不是理由了。

在我又一次词穷的时候,批萨和鸡翅上来了。

“我去洗手间。”我说。

“好。”JP说。

  

  

这家必胜客的洗手间打扫的很干净,芳香剂是蓝莓味道的。吃饭的客人不多,洗手间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坐在洗手台旁边想事情:

刚才的剧情和台词很肉麻也很浪漫,我一直以为我的情节没有人配合,大哥一出手居然就把台本给改了,于是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我的控制了。

不过是不是我来控制又能怎么样呢?

原来他工作的时候也想着我(说到这里真是让人得意啊),原来他是喜欢我的。

我怎么这么笨?我早该知道。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他会工作那么辛苦那么久还要跟我看晚场的中文电影?所以对于这个忙碌的法国人,我比他的时间更重要。

八月份的时候他会回来的,他不回来又如何?

哪怕到他回法国之前的这么几天,我们也可以谈一场好的恋爱。

我想到这里,觉得受到了鼓舞,又觉得很感动,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的缘故,我的鼻子发堵,然后眼泪便流出来了。

  

可能是我在洗手间里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时间太长了,JP在外面敲敲门:“Claire,你还好吗?”

我赶快洗手擦脸,嘴上回答:“我就来。”

我从里面出来,他在门口等我,我们离得很近,JP低头看我说:“你没不舒服吧?”

“没有。”其实我好像头疼都好了,“这个洗手间不错,你也去参观一下不?”

“… …”

“真的,比昨天夜总会的好。”我说。

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手臂上:“我以为你喜欢那里的。”

“因为我以为你喜欢那里。”我说。

“其实不。”他说。

“我也不。”我说,“那里空气不好。”

他轻轻地笑了:“那以后咱们不去了… …你哭了?”

可见凉水洗得掉眼泪,但是洗不掉发胀的眼睛。

然后他张开手臂把我拥抱住,长胳膊很好,抱得又坚定又温柔,我嗅一嗅,他身上有股桃子味儿洗衣皂的味道。

沈阳北站的必胜客真是个好地方,谈恋爱的情势瞬息逆转,来的时候我带着国恨私仇,现在我心里无比快活。

  

——————————————我是背叛历史的分割线————————————

  

“我们去我酒店的房间吧?”JP说。

“嗯?”我抬起头来,看看他的圆下巴。

他的手覆在我裸露的小臂上,轻轻抚摸,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眯着的眼睛里面很情色,还费心思的劝哄:“我只想跟你说一些亲密的话,就像刚才那样… …不做别的事情。”

这是他第二次约我去他的房间了。

“不做别的事情”?

不做什么事情?这话说的真是做贼心虚,掩耳盗铃,说到底眼前这位还是个老实人。

大哥你还是想要趁着今天情绪激动,形势混乱来达到上次未得逞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可见无论你怎样想着我,你还是不了解我啊,JP。

我的手抱住他的腰,点点头:“这真是个好主意,JP。不过,今天晚上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故宫附近散散步会不会更好呢?我跟你说过没有?沈阳故宫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了… …”

虽然轻,但是我确实听到了一。声。叹。息。
智斗!!(10)

宫中事烦,存稿全无,
从今日开始,众卿家省着点看,钦此!


10.原来你是蓝眼睛

  

沈阳北站必胜客一役可以说彻底改变了我跟JP之间不冷不热的状态。我自己的意识飘忽了好几天,在夜总会的别扭和冲突,我给他鬼使神差打的那个电话,他涨红着脸说:“我不高兴,我上班的时候也想着你。”… …这些情景就像台湾偶像剧里面男主角亲吻女主角的镜头一样,不停的回放,不停的回放,提升着剧情,勾引着观众的肾上腺素。

我于是痴痴呆呆的笑起来,惹得我妈更不高兴,我以莫须有的理由回绝了皮肤科医生,已经让她处于忍受的边缘了。

可是我仍然保守着我的秘密。

我们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了。

原来我敷衍了事,跟他在一起很像陪同法国工商考察团,现在我每天晚上都很愉快地去找他,吃饭聊天散步。

原来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找到合适的话题才行,现在我们拉着手可以走上几十分钟也用不着说什么话,我只是看着他的大皮鞋和他手背上金色的毛发。

可是人在愉悦的时候,日子过得是那么快:JP要回法国了。

他走之前的那个星期日,我陪着他去中街给家里人选些特产当作礼物:几枚碧玉小佛,几把折扇,还有两个檀香木的小小的屏风是放在书桌上的装饰品。

他这个时候开始跟我说起他的家里人:这个是送给爸爸的,他从前经营一家农场,现在年纪大了,就把地租给农户,自己只是养一些蜜蜂;这个是送给妈妈的,妈妈退休之前是一个高中的数学老师,她现在也给邻居家的小孩补一补数学课;这个是送给姐姐和姐夫的,他们都是瑞士的一间私立学校教书,姐姐是教法文的,姐夫教物理;这个是送给哥哥和嫂子的,哥哥跟JP做一样的工作,也是软件工程师,嫂子是政府机关的会计师,也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这两个是送给他们的孩子小克勒芒和小拉菲尔的,男孩克勒芒四岁,女孩拉菲尔两岁半,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简直是灾难… …

买完东西,我们去星巴克坐了一会儿,他一直在跟我说小的时候帮他爸爸取蜂蜜的事情,而我的注意力已经早就转移到别的东西上了。

“哈哈,蜜蜂真有趣。”我喝了一口猕猴桃汁,然后说,“那么你从前的女朋友呢?你们怎么分手的?”

你知道的,出其不意才能得到真话,你跟他绕啊绕啊的,他就先会察觉了,他就会先准备回答了,所以行走江湖,套得真话最重要讲究两个字:跳跃。

上一句还是蜜蜂,我下一句跳到他从前的女朋友上面,大哥当时愣了,真话随即出来了:“她,她在南美… …”

“什么地方?”

“危地马拉。”

话说这个地方我小时候就有耳闻,我爹地曾经总结出世界上读音最难听的几个地名包括有:拉脱维亚危地马拉厄瓜多尔苏拉威西马达加斯加,还有最难听的洪都拉斯和苏门答腊。

危地马拉啊危地马拉,想不到今日我与你狭路相逢。

我:“继续说啊。”

  

可见再老实文静的人也有历史。

JP曾经在危地马拉做过工程,女孩萨拉也是在当地工作的法国人,在一次同胞聚会的时候他们认识了,很快就恋爱了。

“萨拉好看不?”

“嗯,非常可爱。”

“性格怎么样?”

“随和而且快活。”

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话,不过要他说前情的坏话,显然也不太可能。

“那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

“我要回法国,萨拉不想回法国,她想留在危地马拉。”JP说。

“就这样?”

“就这样。”

“为什么你们两个没找一个折中的方式妥协一下呢?”我说,“法国和危地马拉中间是哪里?百慕大……?我地理学得不好。”

他笑起来:“我也不知道…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吃了一口巧克力点心问我:“Claire,你愿意跟我去法国吗?”

话题一不小心严肃了,我说:“如果你邀请,我愿意抽空去旅游。”

“除了留学,你以前也去过的,是吗?”

“去过几次,但是那是工作,不是旅游。坐在领导的大黑车子里,陪他们开会观光购物。”

“真可怜。”他说。

“这个就算可怜了?我还没有跟你说我吃饭的事儿呢。”

“吃饭怎么了?”

“昨天你请我吃法国菜,我非常感动。我自己可不会去那种餐厅,贵得要命。跟着领导吃我还得翻译。

只有可能发生两种情况:要么就是一场下来,没耽误工作也没耽误吃,就是自己吃了些什么根本就不知道;要么就是赶上领导兴致好,话说得多了,我除了第一道奶油汤,什么都吃不到,最后同事给我拿俩盒饭让我回家掂补肚子,我以为是我自己没有吃完的鱼肚和牛排呢,结果一打开:白菜烧丸子。”

我说得他哈哈笑起来,把我的手握住:“那咱们今天还去同一家餐厅吧?要另外一个menu。”

我把他的手反握住:“JP,一直蒙你请吃,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请你吧。”

“可以啊。”他非常高兴,“去哪里?”

“朝鲜人区有很多不错的小馆子,我认识一家参鸡汤店。参鸡汤你知道吗?很小的母鸡肚子里面装满糯米大枣和沙参,熬很多个小时才出来的汤,白汤,很补身体。冬天暖胃,夏天解暑,你想试试不?”

“行,说的我都饿了,咱们去吧。”

  

于是我们两个从中街直奔沈阳市的朝鲜族人聚居区西塔,在长寿参鸡汤店要了两碗鸡汤,连吃带喝,大汗淋漓。

我心里有事儿,吃饭不能这么简单。

JP正吃得香甜的时候,我又跳跃了一次:“你跟萨拉还有联系没有了?”

他一口糯米饭正在嘴里,没嚼几下就咽进去了:“没,没有了。”

“别撒谎。”

“没撒谎。”

“哦,你看这个酸萝卜你尝了没?我跟你说,咱俩来的有点晚了,六点钟以前他这里还赠送鸡仲肝呢。”

“……”他可能是被我跳跃蒙了,拿着吃汤的勺子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酸萝卜我不想吃……不过我有萨拉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要看,在哪里?”

“在我电脑里。我的电脑在我酒店的房间里。Claire,你愿意去我的房间吗?”

。。。。。。。。。

太。跳。跃。了。

  

————————————我是将计就计的分割线————————————

  

这一次我同意了,因为我想看看他前情萨拉的样子,也因为JP第二天就走了,我因为要监考不能送行,还因为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个家伙是不太有胆量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的。

他的房间在喜来登酒店的二十四楼,很精致的套间,屋子里是他身上的桃子洗衣皂的味道,我看见一个硕大的灰色的硬壳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已经整齐密实地装好了,他有两双一模一样的系带的黑色皮鞋,他是个整洁细心的人,这与我正好相反。

JP的电脑放在镜子前面的书桌上,书桌旁边放着一把椅子。这把椅子的宽窄很奇怪,它不是单人椅子,也不是双人沙发:它是一把两个人要紧紧贴在一起的椅子,或者是一人抱着另一人的椅子。我立即回头看了看他。

可是JP只是走过来,站在书桌旁边,在电脑上找到了那份标注着“危地马拉”的影集,我注意到年份已经是2003年了,那一年,我刚刚大学毕业。

他把“危地马拉”打开,找了一会儿,便对我说:“你看,这是萨拉。”

照片上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在海滩上,张着嘴巴大笑,原则上来讲,不是那种典型的法国大女郎,没有那么高挑纤细,这张照片上也看不出什么性感和魅力,但是胜在明朗愉快,法国人说这种姑娘“mignonne”,非常可爱。

我仔细看了看:“不错,还有别的照片吗?”

“没有了。删除了。”他坐在我对面的床角上对我说。

“为什么留着这张呢?”

“是一段记忆。”

“如果,如果我想要你把这张照片也删除呢?”我说。

他没说话,我们相互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他走过来,似乎就是要删掉那张照片,但是我把他的无线鼠标拿开了,笑着说:“何必那么认真呢?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也笑了:“好吧,那你看看这些照片吧,还有很多,我按照年份和工作地方分开了。你看照片,我收拾行李,我得把这些礼物装到箱子里面去。”

我便把他的那些照片一帧一帧地打开来看:他在非洲的工作和旅行;他在南美洲住过的酒店,邂逅的臭鼬和企鹅;他在菲律宾的办公室;他在韩国的同事们;还有他在广州,长沙,武汉和乌鲁木齐的照片… …

我不无敬仰的说:“JP,你居然去过这么多的地方。”

他一边把东西装箱,一边笑着回答我:“大部分都是为了工作。”

  

然后我打开了一个实在不应该打开的影集,那上面写着:1973。

里面几乎所有照片的主角就是一个小宝宝,白金色的头发,脸颊长得像在嘴巴里面含了两个包子,被他妈妈包裹在小布袋里面,粽子一样。

我招招手说:“你过来,这是谁啊?”

他走过来,俯在我身边看了看:“这个… …这个啊,这是你旁边这位绅士年轻的时候。”

我侧头看看他:“话说,JP啊,看你的样子,你似乎根本没怎么变化。”

他笑着看看我:“是吗?”

我们离得那么近,他的下巴几乎贴在我的额头上了,他的气息轻轻扶在我的脸上。在柔和的暗黄色的灯光下面,在这个香喷喷的环境里,在我的脑袋里面,这位绅士跟他年轻时候的形象好像重合在了一起,我越看越觉得他像是一个小娃娃,我真想亲亲他。

我当然没动,只是用眼睛纵容了他。

于是JP俯下头来,亲吻我。

  

这肯定不是我的初吻了,但是足够让我忘记从前种种。

  

——————————————我是失忆的分割线———————————————

  

这把不伦不类的椅子终于派上了用场,JP抱着我坐在上面,我们面对面。一个缠绵的亲吻让人壮了胆子,我把他的眼镜拿下来。

我忽然发现,他有一双纯蓝纯蓝的眼睛,蓝得就像……反正我就没见过那么蓝的眼睛。

我有点惊讶:“原来你是蓝眼睛!”

他上来继续亲我的嘴巴,不无得意的:“你怎么才发现?”

  

——————————————我是金发碧眼的分割线—————————————

  

这个家伙接下来的亲昵渐渐有点变了味道,热度明显升高,手脚明显开始不老实。我在他袭上我胸部之前,拽着他手背上的汗毛把他的手挪开。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子里蹭,又像在请求,又像在耍赖:“你,你愿不愿意做爱啊?”

我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额头:“是的,JP,我愿意跟你做爱。”

“… …”他现在开始知道要等着我下一句话了。

“只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吗?”

“那也行… …”

  

  

  

这一夜发生的故事总是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在接下来我们分别的那一个暑假,我总是思念着JP先生的温柔浪漫和他的可爱多情。

同时,我也庆幸自己的判断和选择,这让他能够更加重视,珍惜,还有爱慕我。
HOHO.~~ 大大真是厉害 ~~~

果然有一套啊~~~好好学学JM们~

而且每次卡都卡的恰到好处.
...  嘿嘿嘿~~ 写道黄色漫画那里,我都不好意思看了..........

这段转折挺快的,本来是搞笑又猥琐的.... 忽然就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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