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去马萨诸塞州的威廉大学开会，顺便在芝加哥停留半天去立陶宛领事馆办理到瑞士的签证——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他们两国之间的协议。

 

航班早晨六点起飞，从家到机场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所以凌晨两点起床，三点多出发。一路车辆稀少，但路边草丛里野鹿时隐时现，让人捏一把汗，就怕它们冲到公路上撞车。车前灯照射处，也能看到公路上不少被撞死的野兔之类小动物。到机场早晨四点半左右，五点多登机，到芝加哥还不到七点。

 

按照谷歌指点，坐蓝线地铁进城，再换红线。之所以坐地铁不打车，是因为担心早高峰堵车，耽误9:30的面谈时间。在机场买了一张十元的一日通勤卡，二十四小时内可以无限次坐地铁。三分钟后蓝线发车。从机场到市中心坐地铁要45分钟左右，一路不断有人上车，直到某地铁换乘点，好在我从起点上车，有座位，还可以顺便复习一下俄文字母表。

 

下了蓝线，在站内走了一段，很顺利地找到了红线地铁站。因为航班早到，我窃喜有时间可以顺便去逛逛唐人街，没想到红线某段在修路，那趟车不到唐人街。问了车上唯一另外一个乘客，他说要下车再换乘。幸好他也下车，带我走了一段，找到了地铁站，再等车、上车，终于找到唐人街。然而时间太早，很多店铺都没开门，于是又上车，直接去领事馆。按照谷歌地图，下车后要走十分钟才能到领馆所在的NBC塔。然而问了几个路人，各有说辞，其中一个还指反了方向。幸好我看情况不对，及时问路，找到地点已是9:20分了。

 

一路找去碰到两个也在找领馆的行人，我们按照地址进了大厅，却发现那里是芝加哥大学的某分部，工作人员说领馆在隔壁。于是我们三人又一起走到隔壁坐电梯。立陶宛领馆在八楼，他俩要找的印度领事馆也在八楼，在走廊另一头。走进门，发现这是小小一间，分成前面的接待处和后面的办公区两部分。接待处有两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让人填表、等候，还有两个窗口。窗口左边有扇门，写着“面谈室”。我先奉命又填了一张表，然后走进面谈室坐下等候。

 

过了一刻，之前和我伊妹儿接触过的女领事来了，隔着玻璃窗口和我交谈。她先让我通过窗口交给她所有材料，包括申请表、照片、护照、绿卡、航班和酒店的确认证明、雇主证明信、医疗保险证明等。她看了打印好的表格又说我填得不对，相关领事单位填错了，必须在网上重填。幸好我带了电脑，她又告诉我无线密码，于是又打开电脑，急急忙忙重做。

 

说实在的，立陶宛的申请表设计很有问题，打印出来的没有英文，只有发文和立陶宛文不说，网上申请时稍有错误也不能当场修改，必须推倒重来。他们大概也知道这个问题，所以有专门为申请者准备的无线密码，让大家可以当场重来。我重新填表时，领事研究我的资料。因为我从中国去瑞士，她又让我提供从美国去中国的航班信息。于是我又用伊妹儿发给她从美国去俄国、从俄国回中国的航班。她看得仔细，又说在日内瓦为什么只有三晚的酒店住宿预约。我解释那是邀请单位日内瓦大学代订的集体住宿，我本人还多订了一晚，但因为酒店人员在放复活节大假，证明只寄来集体预约的，那一晚要晚些时候再发来，并答应收到后马上再转发给她。领事这才消停。

 

接受我的申请前，她又看着重填的表格发问，比如出生地点，这才让我签字、贴照片，表示接受申请资料。这时已经十点半左右了，比我预料的时间长多了。因为当初她表示只要半小时就能搞定，我订了下午1：15的机票。从市里去机场还要花点时间，交通情况又不能保障，我不禁着急起来。偏偏急惊风碰到慢郎中，她又迟迟不来叫我付费、取指纹。

 

我从面谈室出来，走到窗口，领事让我继续等，说他们的电脑系统出了问题，正在想法解决，否则没法接受我的网上申请。我告诉她要去赶飞机。又过了十五分钟，她这才表示好了。在申请表上敲章，让我用信用卡付费（64美元），又折腾双手十指的指纹。最后搞定，交上预先付费的特快专递信封，拿到收据发票已将近十一点。于是，我一出门就叫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直奔机场。

 

开车的司机看样子像巴基斯坦一带的移民，他安慰我说那个时候交通状况应该良好，半小时左右就能到机场。在乡下地方住惯了，我只觉得城里到处堵车，根本不像他说得那么轻松。上了高速，发现对面方向堵得厉害，原来是发生了交通事故，车子能堵出一两公里。幸好我们这边没事，到机场11:30刚过，花了五十美元打车费，及时赶到了。过安检，到登机口是12点左右。买了点吃食，草草一饭。

 

按时登机，还碰到了参加同一个会议的另外两个教授。事情搞定，松了一口气，但这大半天好一番折腾，实在不容易。一放松，在飞机上就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