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居住的小区门口开了个“全家”便利店,供应饮料、冰淇淋、面包等快餐食品。早晨常见到睡眼惺忪的小年轻买个蛋糕,解决早餐问题,也有附近的小孩去买洋零食解馋。父亲的老友告诉他:某次深夜腹饥,去那里吃了碗方便面,味道好极了。
我不由失笑。这种二十四小时开张的连锁便利店在日本、台湾、香港流行,学生放学后去买点小吃,店员提供微波炉让他们加热。上海、北京的便利店里,我还看到店主兼卖自家炮制的茶叶蛋、粽子、包子等。听说日本、台湾的便利店有ATM取款机,提供快递、汇款、传真等多项服务。但内地年过花甲者深夜光顾便利店觅食,吃的还是方便面,让我有点诧异。
台湾人叫“速食面”,大陆人叫“方便面”的这种快餐食品无论滋味还是营养都很可疑。曾有毒舌朋友讥笑另一位朋友“死了尸体都不会腐烂”,因为后者嗜好方便面,里头添加剂、防腐剂太多。但它依旧是学生党、打工族、出门旅行者的最爱。但对功成名就、不必购买方便廉价食品者,它的魅力何在?也许,相关味觉记忆才是根本。
当年白手起家,囊中羞涩,寒夜疲惫、饥肠辘辘时,热腾腾、重口味的汤面下肚,顿觉人生圆满,别无所求。回想往事,大约恨不得万事还像从前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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